晚枝

【巍澜】暗花 02 蛇嘶

本章铺垫，巍澜暂未出镜，解锁两个新角色

下章小虐预警，看我今晚来不来得急写

全文比原计划要长，真是考验耐心和毅力了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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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bgm: 禁区 

第二章  蛇嘶

云城孤儿院的院长名叫钱德生，以前是个商行老板，听说因为生意不干净进过局子，出来以后也知道自己名声败落，原先的生意做不下去，索性把资产变卖，开了这家孤儿院，也算是改邪归正，给自己积点阴德。起初有人质疑过他开孤儿院没安好心，他便邀请了全城的记者都去参观，整个孤儿院设计得像花园小洋楼，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，公共设施也一应俱全。小厨房配了三个厨子，医疗室也配了一个专职医生，保姆和佣人也有四五个，看上去倒算得上有些豪华了。孤儿院开了这三年多，已经收了二十来个小孩，也从来没出过什么负面的新闻，渐渐地，人们提起钱德生也提两句良善。

“院长，您回来啦。” 保姆吴妈正在打理花园，正好看到他从门口进来，便打了声招呼。钱德生却好像没听见似得，径直上了楼，背影看起来有些摇晃。进了办公室，他便陷进沙发里，手撑着头，脑子里不断地想着下午与唐华的谈话。唐华曾经是他的生意伙伴，见不得光的那种。当年唐华让他帮忙走私一批货，他以为就是些烟草，谁知道里面还夹带了鸦片和军火，后来被查，唐华跑了路，他成了替罪羊被抓。但唐华也没有做绝，倒是帮他打点了关系，只当是普通走私办，刑期也减到两年。

钱德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唐华沾上关系，但那人今天下午却将他堵到了京华饭店的包间里。

“钱兄，几年不见，可还好啊？”唐华一身西装人模人样，但那打量人的眼神就像是蛇盯着有缝的蛋，让人浑身不舒服。

“唐老板，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。” 他语气冷冷的回了句。

“别生分呀钱兄，都是朋友，咱们之前合作不挺愉快的吗？正巧，我这里有件事，还真就钱兄帮得上忙。” 

唐华丝毫不在意地把手勾上钱德生的肩膀，凑到他耳朵边上说，“你那个孤儿院我知道，开了有几年了吧，小孩儿多，维持得也不容易吧。不如，我帮帮你…”

钱德生僵了一下，孤儿院确实开销不小，他也在想办法四处筹钱，只是唐华能安什么好心。他盯着唐华看，那人笑着继续解释 “有些贵人，心善，想收养些模样乖巧的小孩子…善款嘛，你当然是不用担心，诚意都是很够的…”

“你少打这种主意！”钱德生就是再不济，也听得出唐华什么意思，收养？怕是拿绳子套住养在床上吧，生意场上滚过这么些年，有钱人背地里那些乌七八糟的癖好他早有耳闻。若是答应了唐华，那些孩子指不定落得什么下场。

“钱兄，话不要说得这么绝，我这番来找你就是好生商量。”唐华的声音也冷了几分，“这事儿后边有人撑着，坏不了。我呢，负责挑人带走，你呢，只管收钱入账，两厢方便，有什么不好。”

“呸！收拾起你那些龌龊心思，我不可能把孩子往你火坑里推。”钱德生啐了唐华一声，站起来便要走。唐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，语气阴森， “钱德生，别他妈装清高了，你莫不是忘了，十年前那个晚上，兰馨戏院的巷子里，你喝醉了酒……”

钱德生整个人怔住了，这是他这辈子最想抹掉的秘密。他双眼失神，喉间不自觉地吞咽着。唐华却仍不依不饶，嘶嘶地吐着蛇信，“多好一个姑娘啊，就这么被糟蹋了，也不敢声张，后来发现怀了孕，瞒着家里人去打胎，结果一尸两命。可怜她父母，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找谁寻仇。”

冷汗沿着钱德生的额头滴下来，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。唐华继续幽幽地说，“我的心是脏，但你也不比我干净到哪儿去，我要是你，就识相地答应，那件事，就不会再有别人知道。但你要是不答应…” 

唐华看钱德生整个人抖了一下，紧攥着的拳头也略松开， 哼笑一声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又变得熟稔起来，“这就对了，钱兄，想开点儿，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呢。行啦，你回去准备准备，今晚上九点，我带人过去。” 语罢，便打开包间的门，笑盈盈地放钱德生走。

钱德生回过神，抬头看看办公室里的落地钟，已经快六点了。他的眉头紧紧皱着，嘴唇发白，手心都是汗。又坐了一会儿，终于颤巍巍地拿起桌上的电话，拨通了一个号码……